郭帆說自己是“售后服務型導演”。
《流浪地球2》上映半年多后,在審片室,郭帆仍在根據觀眾的反饋對這部電影的細節進行調整,修改后的版本將會更新在流媒體上。完成這輪修改后,他還和記者透露了《流浪地球3》項目的啟動時間。
從一名法學院學生到電影導演,再到一舉斬獲中國科幻電影的最高票房,郭帆的成長之路似乎充滿了不尋常。電影熱映的背后,郭帆對于“膨脹”“天賦”等自我認知產生了哪些變化,又對中國電影工業化進行了怎樣的思考與探索呢?
在中國電影博物館,新華社記者張揚對郭帆進行了專訪。
Part 1:“我本來以為,我能理解膨脹是什么意思”
《流浪地球》原著作者劉慈欣曾告訴郭帆,最好的科幻就是“在未來拍攝的紀錄片”。郭帆也將這份對“寫實”的追求帶入到了電影的創作中。
面對《流浪地球》超46億元的票房,郭帆和團隊在第二部的制作過程中一直在告誡自己不要膨脹,“忍著不要嘚瑟就好了”,但沒想到,這卻讓他們“沉底太深”,陷入對影片品質的偏執追求之中。
談到《流浪地球》系列電影,郭帆透露,目前自己只打算拍到第三部,至于故事最終的結局,他是這么說的……
Part 2:“我得裝成一個導演”
在上高中前,因為電影《終結者2》,郭帆心中埋下了一顆拍科幻電影的種子。
然而,他最終卻考入了海南大學法學院。從法學院學生到電影導演,郭帆經歷了什么?
對于同樣懷揣電影夢想的青年創作者,郭帆直言,當導演和想象中的樣子存在巨大的反差:實際上,你可能要花90%的時間去處理創作之外的一些工作。
Part 3:“我是有天賦的,但我的天賦也就到那兒了”
郭帆告訴記者,《流浪地球》的一個特效鏡頭曾經改了200多個版本。我們往往只通過單一鏡頭來評判視效水平,但其實最核心的是,要在有限時間之內生產大量的、有品質的鏡頭,這就是工業化的標志之一。
和大師級導演相比,郭帆認為自己的藝術天賦“也就到那兒了”。他希望能夠通過對電影工業化道路的探索,為未來的創作者提供工具箱。
被問及我國目前在視效工業化和好萊塢頂級水平的差距時,郭帆回答在十年左右,但人工智能時代的到來,為我們提供了彎道超車的可能性。
郭帆還記得,當《流浪地球2》剪輯完成后,那收歸一屏的剪輯點仿佛人類的一段段DNA圖譜。在那個瞬間,郭帆理解了“電影是活的”,電影的生命力深深打動了他。
以科幻電影為普通人造夢
用工業化為后來者鋪路
中國電影人的目標
讓未來的中國科幻電影充滿希望與活力